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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瘦桐;李息霜;李哀--這些對我們來說很陌生的人名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弘一大師(李叔同)。
  最近剛拜讀完由陳慧劍居士所編著的「弘一大師傳」,心中對這位一代大師產生許多想法,早期的弘師在李叔同時期,是個浪漫多情的人,當時的李叔同藝術的造詣已達巔峰,無論字畫,雕刻,均在水準之上,能在廳堂上掛一幅李叔同的墨寶附庸風雅一番,就自比是文人雅士一般的氣質一樣。而他這種藝術家豪放不拘小節的個性,也擁有許多紅粉知己,平日與文學界名人為友,吟詩作對,沉浸在矯情隨性的氛圍中,之後留學日本,反串演出話劇「茶花女」中的瑪格利特及《黑奴籲天錄》中,飾「愛米麗夫人」一角,大膽作風在當時保守的文藝界造成震撼。
  學成歸國之後,在浙江師範學校任教,如豐子愷、劉質平等人都是他的學生,日後在畫壇和音樂界也都大有成就,但是歷經母喪後,使李叔同的人生觀起了莫大的變化,日後潛心向佛,甚而出家。
  弘師出家後過著嚴以律己的生活,和之前判若兩人,終生奉行過午不食,且婉拒親屬來訪,甚至日籍夫人雪子求見都被拒於門外,這看似無情卻其實最是有情,多少眾生為情所苦,好似帶刺的藤蔓纏身,雖不致椎心刺骨,但末了也總落個遍體鱗傷。而弘師也藉著持戒修行,來反省自己過去的荒唐。
  弘師雖然過著雲水生涯,但李叔同的名聲響亮,還是有不少崇拜者希望求得他的墨寶,讓他苦不堪言,但後來改變初衷,認為用附有禪意的字與眾生結個善緣,也是美事一樁,這一生所送出去的字不下千件,最常勉勵他人的字就是「以戒為師」,這四個字就是出自弘師的恩師,印光禪師之口。即使弘師已經在佛教界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師,但見到印祖仍以跪拜禮對待,印祖的一言一行都是弘師一心學習模仿的範本,在弘師的心中,印祖是一個偶像,弘師每每講述印祖行誼的時候,目中所流露出來的都是敬佩崇拜的眼神,他們兩人的身分就好比孔子之於顏回;蘇格拉底之於柏拉圖。
  弘師之所以能受到他人的敬重是他的嚴格持戒以及悲天憫懷的菩薩心腸,當時中國正值抗日戰爭,各地軍閥崛起,許多在上位者認為出家人不事生產,對社會沒有貢獻,紛紛毀廟,並逼僧尼還俗,當時可以說是中國佛教界的重大危機,不愛管俗事的弘師也忍不住跳出來講話,把當時的在上位者都邀請過來與之曉以大義,其中不少還是他以前的學生,此種悲憫的情操非筆墨可以形容。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里。問余何適,廓爾亡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此偈所流露的是弘師一生所追求自身的圓滿,也願眾生得離苦的一個崇高的目標,一生念佛不昧,臨終前留下「悲欣交集」四字,宛如為他此生高深的行誼所做的一個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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